第74章 杰夫·桑德利-《亡灵的送葬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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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……”南觉得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,对方调侃似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,“我想,信奉不同神明的信徒用不着非要分个高下……”顿了顿,他挺憋火地闷着声音说道,“求同存异就好。”但是认输的话他又觉得不甘心,再次补充道,“当然,这建立在互相尊重他人信仰的前提下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死神这种亵渎天父的恶劣手段他是绝对不原谅的。

    安格斯颇觉好笑地摇摇头,也不是没给这小家伙吃过苦头,但这种执拗还真是……颇有些新鲜感。

    安格斯没搭理他,南觉得松了口气,又有些失落,压根就没有争赢的满足感;走到一边去搜索杰夫·桑德利的衣物,翻看了一阵后,他察觉出不对来,“咦……东,来一下。”将东叫过来,南把桑德利的上衣抖开铺平,“这好像不是杰夫跟我们分开时穿的那一件,你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算上女仆发现异样后的时间,杰夫与托莱兄弟言别后离开会场也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已,东自然还记得杰夫的装束,“这是……立领衬衣?不对,我记得他那时候穿在马甲里的是翻领衬衣,颜色也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南继续把杰夫的其它衣物铺开,“褐色马甲、棕色外套、黑色领结都是他那个时候的穿着,只有里面的衬衣换了一件。等会儿……外套袖口上的纯金纽扣少了一个,线头还在。”

    东翻了下满是血污的长裤口袋,“金币、金币卡、怀表都在。”

    “纽扣掉在了别的地方?可是钉这种纽扣的线都是特制的线,没有那么容易断开。”南疑惑,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安格斯,惊道,“你在干什么!”

    安格斯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小刀,顺着杰夫·桑德利被破开的腹部向下划开、直到裆部,并从那血糊糊的人体中取出了某种东西来。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?这是精|囊。”安格斯语气不紧不慢,手上还玩弄了一下那玩意;托莱兄弟看到杰夫两腿间被剖开的男性象征,顿时感觉下身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“安格斯!请不要这么做!”南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,理智近乎断线。

    安格斯用鄙夷的眼神斜视他,“这里面是空的,说明这个家伙在死前□□过。”

    “诶?”南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尸体比活人诚实得多……或者你认为,这家伙的亲属容许他在经历过这种事儿后还能接受他被验尸官碰触?”安格斯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塞回尸体内,丢掉裹手的布料,起身走过来,“能让一个身份不低、具有正统骑士武力的壮年男子松懈警惕……也就是在床上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言辞间对于杰夫·桑德利满是嘲讽,但托莱兄弟一点儿为之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;在城主大人的府邸里、城主千金的生日晚宴上偷溜出来与某人偷情,杰夫·桑德利这家伙无论是在身为男人还是身为下属方面,都颇为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“他在离开之前是跟你们在一起?”安格斯问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是的,大约两小时前,一位女仆叫走了他。”南脸色难看地说道,并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安格斯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讥讽的冷笑,“一位穿着内院制服的女仆叫走外来的男性客人……你们当时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托莱兄弟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男人的风流总是能够被人原谅的,你们潜意识里并不认为杰夫·桑德利在城主的府邸里与某位内院女仆……或是女仆的主人有染值得大惊小怪,是吧?”安格斯语气相当刻薄。

    “我们当时……以为是城主大人另外对桑德利有什么吩咐。”南涨红了脸说道。

    “哦?那么……在之后知晓了帝福尼·林赛对待下属的狭隘心胸后,他们中有谁发现过之前的疏忽?”安格斯问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南把头低下了。

    安格斯袖手在房间里走了半圈,“这儿环境优雅静怡……偷情的话倒是个不错的场所。”他再次看向南,略带恶意地说道,“要去二楼搜寻一下杰夫·桑德利留下的‘浪漫’痕迹吗?在你们的父神头顶之上进行□□……对于你们这些信徒来说,想必别有刺激之感。”

    南的脸色憋成了青黑色,咬紧牙关、绷紧面部肌肉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小楼的二楼比一楼还要略狭小一些,依然是橡木的地板、素净的墙壁、垂地的窗帘。房间之中没有多余的摆设,只有一张狭小的单人床,其上被枕凌乱、白色的床单上有些可疑的残留液体;床下,托莱兄弟还搜出了外套上遗落的纯金纽克——以及装满了男士衣物的小手提箱、几瓶没开过的酒水、几包易于藏匿和存贮的坚果。

    “看来还是个惯犯。”安格斯没进房间,站在门口那儿看着托莱兄弟搜出一件件证物,凉凉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把床下的杂物拖出来摆到地板上,托莱兄弟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无奈……手提箱里有杰夫·桑德利换下的被弄污的立领衬衣,这是不可质疑的铁证。在帝福尼虎视眈眈的眼皮子底下,杰夫·桑德利确实与城主府邸里的某人有染,这是不可辩解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忽视女性,即使你们与那名叫走杰夫·桑德利的女仆打过照面,但我确信你们除了她身上的女仆制服……根本记不起她本人的相貌特征,对吧?”安格斯以平静的语气说着充满讽刺意味的话,“就像你们不觉得外来的男性与这里的女人不干不净是种错误,反倒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他的雄风象征一样……楼下那个倒霉蛋被送去见天父的时候,估计还沉醉在温柔乡里。”

    托莱兄弟面现难堪,这种指责让同为男人的他们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;南恼火于杰夫·桑德利的不自重,目光在那堆杂物上扫过后,他心头一动,“不对……跟桑德利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人不可能是‘死神’,现在桑德利被杀,那个人又在哪?”      笔趣阁手机端    http://m.biquwu.c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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